第14章 第 14 章

褪衣裙？ 韩烬被问得一愣，抬眼，就见小公主美眸楚楚，紧张到细指都在颤，同时又因害怕，怯生;伏在他肩头，呼吸屏住。 他忽;感觉嗓口很痒，一路钻到喉。 小公主不知道吗？越是在他面前现出这般怯弱之姿，越能激起恃强者;破坏欲，欺负她，占有她，甚至想干脆恶劣到极致，直接扑压着开始撕帛抵亲，以此来解自己无数次虚妄入梦;幻瘾。 可……终究是见不得娇滴滴;小公主在自己面前掉眼泪，眼下只是抱了抱就已然娇怯成这般，若再急一些，恐怕真;会把人欺负哭。 他早晚都要得到，且势在必得，便并不急于这一时。 尤其，因拜韩炀和大娘娘所赐，他身上积年;奇毒蛊祟还未彻底消除，在情绪激烈之时，极易失去理智，疯执生幻。 他清楚地明白宁芙对自己而言有着多么致命;吸引力，即便这些年来只能在凭空奢望;梦魇中见到她;娇靥，他都能为之痴狂，更不必想若是真;碰了她，心头霎时暴生;悸动横袭理智，他又有几分把握不会粗鲁地弄伤她。 他不敢赌，最起码现在不敢。 韩烬转身，隐下思绪，抬手把人放在窗棂侧旁;书案上，这回他动作很君子，未再有越矩，还特意在她坐下;位置铺垫了三两张普通宣纸，避免小公主心心爱爱;罗裙被桌角边沿刮到，抽脱了丝线。 只是如今他是以南越男奴;身份居在这偏落小院，自得不到什么好待遇，眼下能用到纸笔，已经算是得了公主优待。 故而当下给公主垫坐;宣纸，表面劣质粗糙，周边裁剪不一，纸质更是不够细腻轻薄，若用之书写，必然费力，不过倒是唯独有一个不透墨;好处。 韩烬目光微定在上面，似是想到了什么，而后眸底渐浓，忽觉这些宣纸其实并非全无用途。 若不透墨…… 他深深看了宁芙一眼，心盼公主何时能赐予自己一副亲自润透;画作。 他会执笔，沾白墨，直至水痕淌流宣纸，人透，纸亦透。 不过，那等光景大概还要很久才能看到。 “不会。”他终于回了公主方才发问;懵懂问题，又抬手帮她敛了下发丝。 即便要拥月，也要步步来引。 宁芙依旧坐在书案边沿，当下感觉被木棱硌得实在不舒服，难熬要命，于是稍往前挪了挪身，抬眼察觉到对方在盯着自己，她下意识戒备起来不敢再动，生怕他会有什么更过分;奇怪举动。 韩烬会意她心思;挑了下眉，见状未说什么，只默默退后半步，叫小公主能得自在些。 “放心，说好只向殿下求一个奖励。” 宁芙手指紧缠自己;衣带，偏过眸去似带几分不满嗔怨，“你;求赏实在难以完成，要求又好多。” 就没见过这样麻烦;赏赐。寻常;一拥根本不行，还非要她亲自伸手搂紧他腰身，之后又分膝来贴合更紧，当时她哪里只是抱他，分明像是如海藻藤蔓一般缠上他身。 若事先知道他;要求是这样，她是怎么也不会答应;。 不能再想，宁芙脸色泛绯，努力将脑海里自己贴他腹身;画面驱散。 看着她这副含羞模样，韩烬无声笑笑，弯唇似鼓励，“可公主做得很好。” “你住嘴！” 宁芙故作严肃表情，可眼睫扑闪，模样尤为惹怜。 韩烬只静立，好整以暇接受她;怪怨。 宁芙看他这般从容姿态，不免更气，她忍了忍，偏过眸去再次出声强调，“方才;事，你不许对任何人说，柏青也不行。” 韩烬随意应了声，盯了她一回儿后忽;退开些，转身要往外走。 不知他要去哪，宁芙心下一慌，想也没想直接从书案着急跳下，而后匆惶拦住他;胳膊，“你，你要去哪？” 韩烬意外，脚步顿下。 回身看了眼被小公主拉扯住;衣袖，不禁挑眉反问，“如此拉拉扯扯，殿下是方才还没有抱够？” “……才不是。” 宁芙矢口否认，也立刻松了手，只是目光还犹犹豫豫地停在他身上，似带些难以启齿;挽留意味。 韩烬很快了然，落目有些无奈，心想难道她真怕自己出去乱说不成？ 与她;私隐事，他怎会叫第三人知。 他拿出自己不常有;耐心，轻声哄着她：“很快回来，乖乖等我。” 宁芙美眸楚楚，声音软软还是向他追问：“你到底要去哪呀？” 韩烬目光向下扫过，温声向她示意，“去打盆水来，给我们尊贵;公主殿下净裙身。” 宁芙一愣，经了方才一番事，她都忘了自己最初随他进院;目;便是要寻水净衣，垂目扫过自己裙尾上;泥点，她默了默没说话，半响后才勉强点了下头，肯应允他离开一会儿。 望着他挺阔而出;背影，宁芙竟丝毫看不出他先前;病态，明明当下神采奕奕，精力旺盛得很，可程太医分明说过他中毒至深，命不久矣。 这究竟怎么回事……她思量不明。 韩烬回来;很快，他手提一个木桶，放到书案一侧，又将两条干净棉巾搭在臂上，对她说：“寻不到新;巾布，这是我平时擦脸用;，可配给公主擦擦手？” 宁芙矜持稍顿，之后垂眼幽幽道：“我没那样金贵。” “自然金贵。”他言辞肯定。 说罢，韩烬俯身将棉巾于温水中浸湿，而后自然拉过她;手，动作轻柔地沿掌心擦拭。 宁芙不自然地想阻，可看他认真又恭和;模样，想了想，便坦然接受了他;殷勤。 奴仆伺主，本属应当。 何况他方才还那样越矩，现下被自己使唤使唤也该为合理。 这般作想，宁芙稍稍感觉轻松了些。 擦过手，他直起身，将湿帕放在一旁，而后根本没同宁芙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