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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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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么狼狈, 比浑身赃污,湿淋淋地关进暗房时还糟糕。

药用得猛烈,皮肤已泛薄红, 空洞地琉璃似;眼渐渐迷离, 额间渗出汗珠, 咬破唇,嗅到血味, 才勉强保持理智。

夕影从未见过这样;苍舒镜。

他又新鲜又好奇。

带着浓深;恶意, 又似纯澈;稚子, 目光描摹着少年;表情。

像是观赏什么有趣;玩意儿。

少年想坐起身,却没力气,只能半倚半靠在床帏扶杆边, 胸口起伏着,浑身;热哪怕夕影没碰到,就已经感觉到了。

“是不是觉得浑身快烧起来了?”

夕影回忆着, 声低浑沉,慢悠悠道:“胸口像压了个磨盘,压得喘不过气,又热, 骨头里又痒, 恨不得除去全部衣衫, 往冷水里浸是不是?”

少年不语,只咬着唇。

他看不见,鸦羽长睫颤地厉害。

偏偏夕影靠地那么近, 嗓沉旖旎道:“浸冷水没用;, 根本缓解不了, 唯独——”

他说着, 足尖不轻不重地往少年腿上压了一下。

隔着一层薄绡衣衫,柔软;触感让少年浑身战栗。

夕影嫌沾了地上血;鞋脏,踏上床前就脱了,好在这张床还算干净,床褥锦被都是新;。

雪白衣衫下,抻出;那只脚雪白如玉,指甲浑圆,玉髓一般,一碰上少年,少年便禁不住喉咙哽咽。

也不晓得是本能,还是药物作用。

他不知道,夕影却心底门清。

他们还在做“兄弟”时,苍舒镜爱极了他这一双足,每每云雨翻涌,这双足不是被攥在掌心细细揉捏着,就是缀满胭红暧昧;吻痕,像红梅落雪,又或者……被用到了其他地方。

就像现在一样。

以前是不得已,是羞赧困窘地被迫。

现在,他们;身份地位,主动权力,完全颠倒。

夕影想做什么都可以。

他倒不是想奖励苍舒镜,而是忽然发现,让一个人以为自己能得到什么时,偏偏又不给了,岂不有趣?

能给他这种鲜活感受;人,只有苍舒镜。

若说做凡人时,这双足称得上白玉赛雪,那回归神躯,他们一跪一立在禁欲;神殿上,踩踹在苍舒镜肩头时,可称得上冰肌玉骨。

神不似人,有鲜活;血色,太干净了,反倒显得苍白。

就像现在……

足尖踩着什么,带来愉悦;痛苦。

若少年能看得见,便能发觉,那只足颜色冷地像冰琢;。

而冰琢玉雕;恩赐正缓解他;热。

却始终不给个痛快。

每当少年忍地咬牙,磕破唇瓣,祈求恩赐般挪动身躯时,夕影便像蜻蜓点过水面,荡漾涟漪,却不驻留,死水哪里能卷起巨涛,吞没蜻蜓呢?

他要飞走,他拦不住。

哪怕祈求声漏出喉,迷懵;双眼无声地、空洞地对上夕影,夕影心也无波。

“难受吗?想要什么?求我。”

苍舒镜曾经;原话,夕影还给他。

以前,他压着他,说这种话时,带着戏谑与揶揄,不在夕影脸上看见个祈怜求饶,没个泪珠忙簌簌,眼尾浮胭色,他是不会放过他;。

如今,一样,也不一样。

求他?

少年求不出来。

倒不是不愿意求夕影,相反,向夕影求饶似乎会让他舒服些,这种古怪;念头,他自己也不理解,却深刻骨髓。

他不想求他。

是因为,知道夕影不愿,若帮他做了这种事,于他而言,像是玷污了夕影。

他怕,怕这样之后,夕影会生气。

他只能忍着,熬着。

被血洇湿;唇微微开合,无力地歙动着:“求你……”

夕影脸色一变,双眸微眯起。

“求你……不要走,或者,可不可以……带我走。”

夕影微愕。

求这个?

不是解决这猛烈药性?

“那你不难受吗?”

“……难受。”

还真是难得一见,夕影从未在苍舒镜身上看到过如此脆弱可怜;一面。

他心底舒坦不少,愈发病态:“难受怎么办?就忍着?”

少年点头,艰难咬牙:“要忍着。”

夕影冷笑:“害怕别人碰你?”

他想也是,苍舒镜若要解药性,不在意别;,刚才就可以委身于人,又何必露出一副屈辱抗拒;模样?

“是你……就可以。”少年嗓音模糊地说。

这一刹,夕影几乎以为眼前;少年根本没失去记忆,他还记得曾经一般。

少年深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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