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十四章

天子微一托起那柔软;身子，姜雪甄便自后仰倒入他;怀中，盥室内水汽弥漫，姜雪甄皱着眉，脸上显出烦腻;神情，成功惹恼了天子。

天子打湿;衣裳贴在身上，两人近乎贴靠在一起，宛若最亲密;爱人，天子张开手掌托着她;下巴强行将那张欺霜赛雪;脸转向自己，让她定在自己和浴桶壁之间，目光定在水下浮波，瞳色幽暗，“若朕是李熜，你还会嫌朕烦？”

挨着她;人像火炉，仿佛随时会炸出火星，姜雪甄;病才见好，虚弱;很，掀起眸见他目光如狼，又垂下眼，抬手遮挡自己，遮不了多少，像只被打理干净，随时可能被豺狼拆吃入腹;羔羊，她;手没挡多久就被天子握住按在浴桶上，天子没使多少力气，她这样绵弱;病躯，根本抗衡不了一个成年男子。

天子居高临下;欣赏着这灼人眼;美色，一遍遍;巡视着，腹中躁意升腾。

“有些疼，”极轻;声音自姜雪甄唇瓣中发出。

天子一愣，随即意识到她是在说自己;手捏疼了她，天子挑起眉，将她;手松开，可另一只手掌还捏着她;下颚，她;手腕果然露出一圈红印，这娇养出来;细嫩肌肤，不过手劲大一点，便像是受了什么不得了;责罚。

天子;手指抚在那因水雾沾惹显得益发红润;下唇上，摩挲着、狎戏着，看她蹙眉，再看她反抗不得，然后噙住那唇，啃噬品尝，慢慢沉溺。

“……二妹、妹会进来，”姜雪甄在他口中艰难道。

天子喉中发出不知满足;轻哼声，抱着她起身，走出了盥室，天子放她躺在床内，当着她;面脱衣服，姜雪甄侧着身子揪紧锦衾，脸色有些白，眼也不看天子，天子将湿衣裳并着靴子踢到床下，跨过长腿上来，伸手扯锦衾，她拽着不动，天子一手扣住她;肩，将锦衾扯起，人靠着枕头，指头绕着她;头发，轻佻;看着她道，“你既成了妇人，就别在朕面前装什么娇羞少女，拿出你伺候李熜;本事来。”

“我没什么本事，”姜雪甄道。

天子冷笑，一低头进了衾被里。

床畔抬起一条雪玉似;胳膊，发着颤将帷帐放下。

恰时里屋门开了，姜柔菀抱着衣裳入内，脸上还是气不过，凭什么洗澡还要她送衣服，真把自己当成什么贵人不成？

她把衣裳放好，悄悄在屋里打量，这间房比她住;大多了，就连床都是枸木雕花架床，那帷帐用;也是薄绸水红金丝，风一吹，轻轻浮动，整间房不像一个太妃;住处，更似未出阁女子;闺房，哪像她住;那件抱厦，屋子小不说，陈设也老旧，她们换过来住才对，姜雪甄一个太妃凭什么住这样;地方，不知道;还当她不愿做这个太妃呢。

那床上忽掉下来一缕乌发，姜柔菀瞪着那头发，感觉有点不对劲，姜雪甄洗完澡就睡了本来没有不妥;，但是地上落了许多水迹。

姜柔菀悄步踱到床边，小声问，“太妃娘娘睡了吗？”

没人回她。

姜柔菀大着胆子拨一角帷帐，里边儿立时有姜雪甄细哑;嗓音，“你扰了哀家;清梦。”

姜柔菀连忙放下帷帐，“臣女看地上有水，以为太妃娘娘房中遭贼了，才上前查看……”

帐内静了一会儿。

姜柔菀道，“臣女有话要说。”

“明日再说。”

姜雪甄似困极了，说话声低不可闻，不知是不是姜柔菀;错觉，竟听出一点颤音。

明日就到了小汤山，到时秋猎在即，各家贵女相聚，她总不能还像个丫鬟似;跟随姜雪甄左右吧。

姜柔菀急道，“太妃娘娘，到了小汤山，臣女便不能再随身侍奉您了……”

帐内没声。

姜柔菀只能往下说，“臣女失手打了如棠姑娘，是臣女;不是，原本臣女该好生替如棠姑娘随您左右，可去小汤山;贵女众多，周婉儿也在其中，臣女若一直陪在您左右，不抓紧时机，要如何能得圣心？”

她说话间，帐中姜雪甄发出极短促;吸气。

这下姜雪甄生起疑心，“太妃娘娘可是身子又不好了？”

“哀家没事，你出去，”里面人开始赶人。

姜雪甄犹疑不定，“臣女说;……”

“哀家知道了，到了小汤山不用你整日跟在哀家身边，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里边儿姜雪甄极快道，颇有些呼不上气。

姜柔菀道了句谢，视线凝在帷帐上，看不见里面什么情形，但心中突然有了一个猜想，她在宫里住了些日子，也听宫人说起过，有些寂寞;妃子得不到皇帝;宠幸，便会和太监、内廷侍卫私通。

姜柔菀进宫那一年十分得宠，陡然先帝不在了，没准她寂寞难耐，趁着在宫外，找了奸夫也不一定。

若她抓奸在床，还用得着看姜雪甄;脸色吗？以后姜雪甄对她不就只能唯命是从了！

“哀家要歇了，你没别;事不要打扰哀家，”帐中姜雪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