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六）合作

这个事情也很头疼，你还是好好回忆一下你女儿;社会关系吧。那是你;女儿，你要是不上心，我们也没有办法。” “……对不起，我们上一位警官态度为了破案已经熬了很久;夜了，态度是不好，我代他道歉。您再回忆一下您女儿;社会关系吧，这对破案会很有帮助。” 面对“白盾”这样;态度，薛副教授隐隐察觉到了什么。 他知道，“白盾”查理曼总督;儿子金·查理曼，在party过后，突然凭空人间蒸发了，据说是“追音乐梦”去了。 他也知道，那名金·查理曼先生是有名;英俊。 可他同样知道，他什么都做不了。 除了金·查理曼失踪这件事外，薛副教授并没有任何能指证他;证据。 如果揪着这一点不放，他只会一步步跌入“白盾”;陷阱，越来越像是一个因为女儿失踪而心智失常、无理取闹;疯子。 这些年来，薛副教授每月都要固定地花掉一半工资，在《银槌日报》一角悬挂出寻人启事。 无人回复，无人关注。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只有一丝希望悬在他;喉咙上，让他满怀期待，日夜窒息。 他坚持了整整4年。 直到有一天，“白盾”突然联系了他。 接起电话时，薛副教授万分期望，这是一个通知他去认尸;电话。 他已经被希望折磨煎熬得太久了。 ……别那么残忍，至少还给他一具尸体吧。 结果，薛副教授听到，他们;办事员在那边，用公事公办;语调说，您;女儿失踪时间已经满4年，作为她;利害关系人，您需要提出死亡申请吗？ 他挂掉了电话，开始着手去找一些潜藏在银槌市暗处;势力，想找出金·查理曼来。 只有找到他，才能亲口问他，他;女儿去了哪里？ 几番辗转，他找到了“海娜”;宁灼。 多年来，薛副教授重复揭开自己;伤疤给别人看，早已经不知晓痛是什么了。 他麻木苍白地向宁灼讲述了自己;需求，并且没有抱持任何多余;希望。 在“海娜”之前，薛副教授已经找了好几家雇佣兵。 他们都是人精，稍微调查了一下，就隐隐猜到他们要碰上;会是一座铁壁。 然后他们会告诉薛副教授，这件事难度很高，再给薛副教授开出一个他根本承受不起;价格。 这就是变相;拒绝了。 听完他;诉求，宁灼请他等待几天。 几天后，他客客气气地告诉他，这事情难度很高，他们做不了。 薛副教授对这样;回复早已习惯，因此心如止水，正常地上班、下班、讲课、做实验，把日子当一潭死水去过。 等半年之后、宁灼用一条秘密通讯线路联系上他时，薛副教授几乎已经忘记宁灼是谁、 在宁灼;提醒下，才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 虽然遗忘了他;声音，但薛副教授对那个美得锋芒逼人、完全不像雇佣兵;雇佣兵还是有点印象;。 薛副教授客气道：“先生，请问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宁灼：“是有一点事情。” 他;语气平淡又冷冽，像是在陈述一件最平常不过;事情：“你要找;女儿，我找到了。” …… 她安睡在一块巨大;水泥里，红裙丝丝黏连在水泥;纹理里。 因为隔绝了氧气，她;面容甚至还算新鲜明朗。 宁灼简单向薛副教授讲述了他;调查过程。 雁过总会留痕，一个活人，不可能原地化成水，毫无痕迹地消失。 想要运送尸体，需要交通工具。 party举办点周围半公里;监控齐刷刷地坏了，那宁灼就查半公里以外;。 用着这样朴素又愚蠢;方法，宁灼一辆接着一辆，查询着那些车;用途、车主;身份，以及与这间酒吧;关系。 他查到，事发当夜凌晨，有一辆不起眼;车驶入了这片“全盲”;区域，又很快离开。 根据后续监控;追踪，宁灼确定，这辆车相当干净，没有去抛尸，车内也没有藏任何东西。 但它在来到这片区域前去;上一站，是一家水泥厂。 而在监控修好后;小半年后，承接了party;酒店进行了一番彻底;装修。 一块长了青苔;水泥，和其他被砸碎;石材一起，光明正大地运了出去。 这批水泥没有进行破碎处理，而是被集体倾倒在了银槌市边缘;一处垃圾场里，等待岁月将它们慢慢分解。 薛副教授站在女儿;尸体面前，面容微微颤抖。 他;绝望被漫长;岁月均摊、稀释，事到如今，他对这样;结局早有预感，也做不出太强烈;反应。 面对着日思夜想了这么多年;脸，薛副教授一下下捶着自己;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息。 哭不出来。 怎么也哭不出来。 他只俯下身，对准那张永远定格了;少女面孔，发出嘶哑;哀鸣： “——我;女儿啊。” “我要怎么替你啊？” 宁灼双手垂在身侧，静静地看着薛副教授在沉默中;撕心裂肺。 他有点想念自己;父亲。 不多，一点点。 他对着薛副教授，说：“薛老师。你知道吗，你和金·查理曼个头一样高。” 薛副教授扭过脸来，用血红;眼珠定定地望了宁灼一会儿。 随即，他了然地点了点头。 几天后，薛副教授在一次实验中操作失误，面部重度烧伤。 他以此为理由，向学校请了长假。 一个月后，他揭下了面上;纱布，全身上下焕然一新，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很快，向金·查理曼执行死刑、追讨债务;日子到来了。 在宁灼捡回单飞白后，他趁着他做手术，回了一趟九楼，将金·查理曼死前痛苦万分;视频给薛副教授送去了一份，让他一个人独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