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捉虫）
左右丞相证明，大夫何必以自相论？”
“你——”
陶彻底被激怒，蹭地一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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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
彭越立刻挺身而出，手一拦，把自家夫人护身后，“我夫人哪句话错了？”
“左右丞相难道不是陛所选，陛所用？”
吕鬚最看不惯男人仗势欺人，一整衣袖，站了起，抬手一指，指向萧何与张良，“右丞相安抚治国，左丞相运筹帷幄，连那谋逆身死的淮阴侯，也能代表陛用人之能。”
“你算什么东西？”
吕鬚讥笑出声，“什么时候能代表陛了？”
“什么时候能与这三人齐名并列了？”
“是，你觉得陛不曾慧眼识英雄，埋没了你这个大，你之华远这三人之上？”
吕鬚忍这种男人很久了，“是陛不曾重用于你，否则你是大汉王朝第一功臣？”
仗着自是跟随陛的老人，仗着自是男人便能建功立业，明明是运气好选了个好主子，又运气好没有死战场上，便觉得自有经天纬地之，瞧不起这个，瞧不起那个，殊不知自的一切都源于运气好与男人身份。
龙且能打吧？
兵败身死。
范增聪明吧？
归家病死。
项羽一世英豪吧？
自刎而亡。
乱世中有能耐的人多不胜数，其死法也五花八门，你能他们没干所以没能活的吗？
不，他们缺的不是干，他们缺了点运气，缺了点人和，所以楚汉之争是汉军赢了，而非楚军。
至于跟随陛之人，更是多如牛毛，可最终能活的，又封官拜爵的，也那么一些人。
你能人家是没跟对人吗？
也不是。
是他们缺了点运气。
——若那些人活着，哪有这种人大殿之中狂吠的场景？
而她，身而为女，性别上便输了男人，冲阵杀敌与她关，运输粮草筹集军费倒与她有关系，那有什么用？
人家位置坐稳了，扭头能把她的功劳抹得一干二净，然后再施舍似的一句，哎呀，你不是仗着是娘娘的妹妹，是舞阳侯的夫人，所以你能以女子之身帝后与功臣列侯议政的宣室殿内大放厥词耀武扬威吗？
她呸！
——她凡是个男人，凡能建功立业，不会有这种男人的容身之地！
而现，她是女人也没有关系。
——她同样能立于宣室之中，与男人一起参议朝政，共治天。
“我呸！”
吕鬚叉腰而立，“你也不看看你那个德行！”
“别跟左右丞相淮阴侯相比了，没得辱了这三人，你那比针尖的干，给我夫君提鞋都不配！”
陶险些呕出一口血。
——彭夫人算什么牙尖嘴利？吕鬚是真正的字字锥心，气死人不偿命。
彭夫人跟她相比，那叫一个温柔意句句理，而吕鬚，则是胡搅蛮缠能把人气死！
“你——”
陶气得直哆嗦。
他刚出口，便再次被吕鬚打断，“你什么你？别瞎指！”
“君子动口不动手，自诩君子便别动手，嘴皮子上见真招。”
“不过便动手？”
“这是你身为男人的气度？”
“蛮、蛮横理！”
陶咬牙切齿，周围人劝他别气，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不气？
——可气也没办法，他着实不过这个刁蛮刻薄的吕鬚。
天杀的吕鬚，怎么不个游侠义士割了他的舌头！
吵不过，骂不过，比后台又比不过，陶一撩衣摆，直接把吕鬚这块烫手山芋扔给吕雉，“娘娘，这便是您的新政？让一介妇人羞辱公卿功臣？”
“既如此，便请娘娘将臣罢官归家，这份羞辱，臣不受也罢！”
陶男人堆里是出了名的尖酸刻薄，他都不过吕鬚，其他人更不找吕鬚自取其辱，陶跪吕雉，其他人便也跟着跪吕雉，上嘴皮子一碰，便把吕雉架火上烤——
“臣知晓娘娘推行新政之心，也愿辅佐娘娘推行新政，科举选士。”
“可科举选士并非选牙尖嘴利之徒，男女平等也并非任由妇人羞辱朝廷命官。”
“妇人尚未为官，便如此瞧不上我等朝臣，若她们果真入朝，哪里有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