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 全真教圣地

裴泰心情很郁闷，一个人来到寺门口的竹林里。　　他挥刀在林中随意劈砍，发泄情绪。　　“噼里啪啦…”　　“嘎吱，咔…咔…”竹子尽数断裂。　　他像一只发疯的大猩猩，左右开弓。　　跳起来，跃至十丈高，落下去，又踏着枝叶上来，跟抛物线一样。　　在空中抡刀乱劈，刀气如电闪，龙吟虎啸，“啪啪啪啪”竹枝纷纷断开，坠落地面。　　苏蕙和珠儿姐姐一起在伙房，听到动静，跑出来观望。　　苏蕙眼睛巴巴地看着裴泰，“裴泰哥哥…”　　此刻她好想分享一点他的悲伤，让他心情好一点。　　裴泰又一个人使轻功，片刻就奔到山顶，那两个追不上了，无奈在原地感叹。　　不管什么刀法还是剑法，不管什么招式，他乱打一气。　　山顶有块平坦的地方，传说那里曾经是轩辕黄帝祈福的地方。　　他一刀劈在一块岩石上，那是一块不规则的巨石，电光火石之间，巨石崩裂。　　后面露出半个洞口，黑乎乎的像一只大眼睛一样在一块斜壁上。　　他惊异之余，走过去仔细一看。是个有半个大人高的洞，里面黑漆漆的，貌似很深。　　他用力推开挡着的另一半巨石，猫着腰钻进去。掏出火烛，走了约有十来步，洞内突现一丝光线，洞口变得开阔起来。　　崎岖的山洞突然变得平坦，脚步声惊动几只蝙蝠，“唧唧唧”叫着，扇动翅膀飞往别处。　　来到了一个四面开阔的不规则穴室，啊，眼前别有洞天，光线微弱，但是能看到有过人迹。　　石锅台，天然的石床，上面被摩挲得光滑发亮的痕迹很明显，还有一堆扔着的茅草。　　蓦然，他发现一个锈迹斑斑的铁质油灯，油碟里面貌似还有凝固的蜡油。　　点着灯芯，发现一圈的洞壁上刻有文字。　　目之所及，最高处，有四个大字：全真圣地。　　下面是密密麻麻的小字。仔细一瞅，全是金文。　　裴泰跟父亲学过金文，父亲钻研过许多医药学，包括古人刻在器皿的金文。他跟着学过，因此他懂金文。　　最右手有几个大点的字：全真教内功。哦，原来是全真教的地方。　　左边是一列列小字：舌顶上颚，闭天池穴，接通任督二脉。锁神封气，要诀：舌尖反卷，上封天池，抿口合齿，保住神气。神气相抱，则津液易滋，随口咽下，灌溉五脏，如同婴儿哺乳之状。　　附两种呼吸法：一、顺腹式呼吸法。吸气鼓腹，呼气收腹。二、逆腹式呼吸法。吸气收腹扩胸，呼气松腹。静坐修炼，加意念运送气下沉。　　练成此功，能激发潜能，武学自然步入深不可测之境界。　　原来是全真教的内功修炼秘诀。　　又一篇，大字：寒冰掌。　　左边几列小字：掌握以上内功心法，才可练此掌。　　用以上呼吸法，将真气在体内转换成寒气，分别由五根手指指尖的少商穴、商阳穴、中冲穴、关冲穴、少冲穴用力射出。　　此掌法初时阴柔，防守时则如冰雪封门，即刻成冰，威力可杀四方。　　下面另起一列写道：此掌法精妙凌厉，练此功者需内力极高。如内力不济，反伤自身。　　裴泰暗自思忖道：这可是极厉害的掌法。　　又一篇，大字：全真刀法。　　左边几列小字：六刀七式，共六七四十二式，变化微妙，刀势来去如电，人身进退如虬龙，要义：攻中有守，守中有攻。　　招式：东砍西斫、千刀万剁、铲草除根、截胫剖心、刮骨抽筋、拨云撩雨、穿肠刮肚、劈浪斩荆、蜂缠蝶恋、煽风点火、金蝉缚茧、穿针引线、四分五裂、挑三拣四。　　十四个成语，裴泰何等聪明，他一眼就从这些成语里看出，它涵盖着十四式基础的刀法：　　砍、剁、铲、截、刮、撩、扎、劈、缠、搧、拦、刺、划、挑。　　同时，每个成语都可以拆解出三个以上的招式。　　比如拨云撩雨，“拨云”“撩雨”是两招；“拨雨”“撩云”又是两招。其他成语也是这样。　　原来，这些金文都是全真教的武功秘籍。　　他兴奋之余，随即坐到石床上的草垫上，开始默练石壁上的内功。　　俄顷，觉得全身血流加速，一股真气从丹田，沿督脉上行，经由会阴穴、尾闾穴、命门穴、大椎穴、玉枕穴、百会穴、上丹田穴、中丹田穴、最后回到丹田。　　打通了任督二脉，体内内力充盈，身体微微膨胀，从背后，头顶徐徐升起蒸腾的热气。　　他感觉到内力大增。　　接着，他开始练寒冰掌。　　初始，觉得他将真气从丹田提到胸部的天池穴时，经手臂的天泉穴、曲泽穴至内关穴，再至手掌的劳宫穴，当真气运行至此时，就觉得体内仿佛有巨大的吸力，真气又自然即刻回流到丹田了。　　不易将真气引至指尖。　　多次练习后，他将真气先顺运行一通，接着倒运行一通，然后再让真气顺运至掌心的劳宫穴，手指并拢，用力向前斜着推出，先是中冲穴射出一股寒气。　　竟然像剑气一样。　　一尺之内，寒气射中的稻草秆，立刻被冰冻成僵硬的状态。他心头一喜，掐指一弹，草秆“当啷”掉地碎裂。　　与刀气和剑气都不同，寒冰掌的寒气更加幽蓝，像幽灵的颜色。　　第二次运功，拇指的少商穴也射出寒气。第三次运功，商阳穴也射出寒气。　　第四次，第五次，关冲穴和少冲穴都可以射出寒气了。　　只不过，目前他能射出的距离不足两尺。只可以近距离打伤人。　　寒冰掌初步练成，以后就看他的内力能练到何种程度了。　　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