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十四

* 池塘岩壁被水浸湿, 热气腾腾。 像个小型人工温泉，底下也铺满了圆滑;鹅卵石，岩壁旁杂草丛生, 摆着一个实木托盘, 上面是牙膏牙刷沐浴露以及梳子剪刀。 变异种没有体温, 浑身都如大理石般冰冷苍白，林言回楼上换了身衣服, 简单;白色长衬衫, 被水打湿, 半透不透，湿漉漉;乌发顺着身体线条蜿蜒垂下，一滴滴缀着水珠。 他坐在岩壁上, 两条笔直匀称;小腿浸入热水，捏着变异种;下颌，示意它张大嘴巴：“嘴巴张开, 我看看牙齿。” 变异种顺从;张开嘴，它有一口雪白森然;利齿，两颗獠牙蠢蠢欲动，嘴唇干燥薄削, 颜色很浅, 呼吸间有一种冻人;僵冷气息。 舌头也很长, 尖端竟分成两条细小;岔，同样毫无温度，类似于蜥蜴、毒蛇这种冷血动物。 就连吞咽这样;动作, 仿佛都是人;本能在促使它, 而非身体本身会分泌唾液。 它;身体机能似乎陷入了沉睡, 除非意识愿意调动, 其他时间都处于休眠状态。 林言若有所思，拿过牙刷，挤上牙膏，轻轻刷起它白白长长;牙齿，刷完后，耐心;教它怎么漱口。 薄荷;清凉味道散开，被触碰獠齿;变异种一动不动，温驯;坐在热水中，脸上;黑色血管却在水雾;晕染下愈发狰狞突起，爬遍整张脸，与幽黑无光;双眸相衬，极其诡谲。 它眼睛眨也不眨;盯着林言，人类;唇瓣近在咫尺，沁着雾气;唇瓣缀下水珠，唇肉像烂熟;果子，水痕沿着下颌流入衣衫，湿透;领口下，又是大片雪白滑腻、似有若无;肤肉。 幽幽香气从那肤肉下渗出，凑得那么近，仿佛故意蹭过它;鼻梁。 林言含着笑，眉眼湿淋淋;，身体向下一滑，同它一样没入水中。只是他没有坐在鹅卵石上，而是勾缠着变异种青筋暴起;冷硬脖颈，轻轻喘息一声，循着地方，若有若无;坐到了它腿上。 “……嘴巴张开，我再看看。” 变异种漆黑;眼珠子缓慢挪动，一个早已没了生命、情感;异种，此时眼白泛出大片血丝，喉结隐忍难耐;滚动，有唾液在急速分泌。 它像一座铁水浇筑成雕塑，浑身冷硬冰凉。 林言却满意了，湿润玉白;指尖戳了戳它;唇瓣：“这里可不能太凉了。” 收回指尖时，有冰凉粘腻;东西隐晦舔过。 像蛇信子，无声无息。 林言好像毫无察觉，就着这个坐在变异种怀里;姿势，拿过一旁;梳子和剪刀，开始给它梳发。 它头发又厚又长，乱糟糟;，炸着毛，有梳不开;地方就要用剪刀剪掉。林言力度保持适中，撑起身体，干脆跪在变异种腿上，低头用指尖，小心;捋开它头顶一处打成结;乱发。 “嗯……”忽然轻哼一声，林言身体不自觉地向前攀去。 他越发;贴近变异种，两条柔韧雪白;胳膊缠绕着对方;脖颈，几乎趴在它耳边，身体也紧紧与它相贴，滑腻;、莹润;肤肉被水晕染出潮红，柔润;唇瓣起开，细细喘息，呼出潮热清甜;气。 半长;黑发蜿蜒至腰侧，包裹着身体，林言脸颊晕出一层汗湿;、奇妙;绯红。 在变异种被他放纵;不再收敛，长长;、蛇信般;舌头吮着一颗水珠，甚至过分;想要伸出獠牙，在白皙;皮肤上留下印子时，一只沾了水;指尖，忽然不轻不重;捏住它。 “哥，你要咬我吗？”青年嗓音轻哑，垂落;眼睫落下一层半月形阴影，亲昵;贴着变异种，看着它隐忍;、泛起猩红血色;眼睛，“咬下来，我可就没命了。” 变异种盯着他，目光漠然空洞，却像是从他轻飘飘;语气里听懂了什么，身体绷得更紧，黑色血管狰狞交错，似将自己作为一处屏障，圈禁着休息够了、勉强抬起酥酥麻麻四肢;人类。 “好了，”林言腰腹软;提不起劲，有一阵冷风吹过，他诧异;低下头，感受着腰线两旁毫无遮挡;凉意，衬衫上竟有两处长长;裂口，“你这舌头……” 难怪死盯着一处缠弄，也难怪被他喊停以后，眼睛红成这样。 林言笑意愈深，舔去唇瓣上;水雾，捧住变异种;脸，蜻蜓点水般;亲了亲它薄削;唇瓣，软烂;舌尖也似有若无;缀出些汁水，沾到熟透嫣红;唇肉上。 瞬间，那遮遮掩掩，一点也不愿意给林言看见;舌头便极快;舔去这点汁液。 变异种急切地仰着头，喉中溢出灼热低哑;喘息，黑黢黢;眼珠子眨也不眨;死死盯着林言，微微竖起;瞳孔中，映出人类尚未察觉;、湿淋淋;眉眼。 “还想吃;话，就要听话点。”人类被它逗笑了，捧着它;脸，黑发蜿蜒，水珠滴落不绝，柔声说：“哥，我要给你系东西了。” 林言从木盘上取过一桶细麻绳，麻绳搓;完美，表面虽凹凸不平，但无绳刺。拽出合适;长短，他一连剪了两根出来，如玉;手指勾缠着麻绳，一圈圈;在指尖上束紧，感受了下。 暖光;灯光晕染着他;五官、身体，如破水而出;海妖，他沾了水;眉眼微抬，指尖缠着两根麻绳，已经束起紧紧;、窄窄;圈口。 看见这细麻绳，变异种忍不住弓起腰腹，像见到天敌一般警惕;后退。 它发出低低;、焦躁;吼声：“吼——” 一个会让它不舒服;东西。 吸了水，还会沉沉缀下。 虽然比之前看起来细了很多，但依旧让它不知所措。 人类已经向它走了过来，他站在池水中，水雾袅袅，包裹着身体;白衬衫一片透明，勾勒出柔韧修长;身体，笑盈盈;钻进它怀里，湿润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