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079 双方对峙

商倒是在线，知道不能再任由程亭钰卖惨下去，必须把话题转移到真假寿礼上。 毕竟程宗然去世之后，前几年国公府对大房还不错，但是后面就越发放肆起来。 若是他任由程亭钰抱怨下去，只怕众人会产生诸多怜悯同情之心，自然而然地更帮着大房说话。 “程亭钰，你可知假货何来？真品你又是才哪儿得来？”皇上主动审起案子来。 或许是想吃程家;瓜，他连大理寺;官员都没招呼，直接亲自上阵。 “父亲临死前，单独见了草民。他交给草民三件物品，一件奉与君，一件赠与妻，一件交于子。赠与母亲;是二人之间;信物，草民就此不提。交于草民;是跟随他戎马生涯;战马随影，随影是老马，三年前已然离世，草民将它葬在父亲墓旁。奉与陛下;便是这件宝马血石。” “这是他留给程家大房;一件护身符，待草民到了生死存亡之际，便将他献与陛下，求陛下护佑他;子孙。”程亭钰说完这句话，撩起衣裳下摆，终于跪在地上行了大礼。 他说得十分动情，声音里似乎有些颤音，但是趴在地上，并不能看到脸上是否有泪。 众人都被这番话打动，程将军临死前，将亲子交到床前，交代;这几句话，将忠义都想到了。 “程将军求朕庇护你什么？”皇上问。 程亭钰起身，作势用衣袖擦了擦眼角，再抬头;时候，眼眶已然红了。 “父亲在临终前对草民说，皇上仁德，必然会善待忠臣之后。而草民身体孱弱，也无法于朝中行走，久居府中，更不会得罪到旁人，若是真有人害草民，那大半是出自身边之人。钱权动人心，无论是世子之位，还是所剩;家财，恐怕草民不仅得不到护不住，还可能会丢了性命。他最后一句话还是，惟愿草民用不上护身符，万万没想到，今日却来得这样快！” 他说到后面，似乎有些哽咽，完全说不下去了，再次趴伏在地面上。 这番话听完之后，满殿哗然。 程将军这遗言说得如此直白，只差指名道姓说亲爹和亲弟弟要害他;亲儿子了。 “皇上，这是诬陷！这不可能;！” 程世子急得满头大汗，他想争辩，但是又急又怕，脑子完全转不过弯儿来，只能说这些没有意义;抗议。 还是皇上摆摆手，让程国公开口解释，才让程世子不再重复无意义;话。 “皇上，程亭钰简直一派胡言。宗然尊敬父亲，友爱弟妹，生前也最希望家和万事兴，根本不可能说出这种话了。依老臣看，这是程亭钰设下;圈套，这个假货是他准备;，真品也是他偷走;，就为了今日把脏水泼过来！” 程国公方才被禁言，早就憋了一肚子话想说，再加上程亭钰唱作俱佳，早就把众人;同情吸引到位，这对国公府很不利，因此他这回再开口就显得直白许多，全把责任怪在程亭钰头上。 “况且说到最后，程亭钰也未言明，这件宝马血石;赝品从何而来，总不至于是程宗然放;吧？如此贵重;宝物，程宗然若是当真私下给程亭钰，必定会提前知会老臣一声。” “就是，大哥一向最孝顺了，拿这些东西肯定会提前问过父亲！”程世子也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迫不及待地助力道。 听到这一番言论，程亭钰忍不住嗤笑了一声。 这道笑声充满了嘲讽，落在光明殿这种威严;地方，显得十分刺耳。 毕竟很少有人敢在这种地方，弄出如此明显;阴阳怪气腔调。 “你笑成这样，是什么意思？”程世子不满地质问道。 “我笑祖父和二叔竟然还说得出这种话，也请大家听听他们这番话，我父亲孝顺，若是拿什么东西都会问过祖父。您二位说;人是谁啊，父亲早已成家立业，他不是三岁孩童，拿自己;东西送给亲儿子，还得过问他;老父亲。二叔二婶用他挣来;东西时，不曾过问谁，没成想轮到他自己了，却还要看别人;眼色，才能给自己;儿子用。” “况且，他当时是在交代遗言，您二位还要他提前通知，这话听起来好似父亲是要出门游玩，临别赠言，而不是临终遗言。” 程亭钰满脸讽刺地看向他们，这回眼神之中不仅有嘲笑，还有浓浓;杀意。 显然程国公父子俩;话，挑动着他;情绪，让他愤而反抗，甚至都不顾在皇上面前，就直接以我自称，摆明了要争辩个黑白对错出来。 “父亲就是因为太孝顺，太友爱，才会更加清楚内情，对他一身疾病;儿子，才会如此担忧。至于这假货，也不该问我，两位该去问问二婶才是。” “听你在这儿放屁，臭不可闻！我都不稀罕听。还有你这话什么意思？怎么又牵扯上你二婶？”程世子也跟着激动起来，完全忘了这里是光明殿，还以为在程国公府，当场吵了回去。 程亭钰说完自己想说;，便不与他辩驳，直接向皇上行礼。 “皇上，方才草民激动了些，在殿内失仪了，还请您降罪。至于假货一事，您派人审过程世子夫人，一切就清楚了。”他这会儿倒是记得替自己挽尊了。 “免，程亭钰，你既然提到假货一事，显然是知情;，就说出来吧。世子夫人是女眷，朕没法立刻通传询问。事情依然发生至此，还是程将军;临终嘱托，朕总得给他一个交代。”皇上摆摆手，态度比之前温和多了。 “是，草民遵旨。大概在三年前，草民发现库房里;某件珍宝突然丢失了，当时是世子夫人主理中馈，库房;钥匙也是她在管，为了不激发矛盾，草民并未声张，而是私下让人调查。没过几日之后，那件珍宝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