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年长的恋人-9

张垣被警察带走之后，洛岩关掉了【细节查询】，不再去关注这个人渣，继续认真烧排骨。 这次;排骨不是宴家厨房剩下;边角料，是洛岩特意去菜市场买回来;上等肋排。 肋排切块焯水，和新鲜;粉藕一起下锅炒，再搁上八角、桂皮、酱油、料酒一起烧，烧到排骨一块块都变成深藕色，肉香软多汁，用筷子轻轻一戳就能戳穿；莲藕也烧得又粉又软，自带;香甜融合了排骨;肉味，空口也能吃上一大碗。 这样一锅烧排骨，算是洛岩;一个小小庆贺：庆贺小寒终于摆脱了那个垃圾班主任。 看着咕噜咕噜冒着热气;排骨，洛岩扣上锅盖，打了个哈欠。 他这两天不分白天黑夜;忙活，现在确实有点儿困。 前天，洛岩让系统调取了【张垣所有可能违法;行为】，熬夜看熬夜分析，终于锁定了足以把这只垃圾送进去;信息。 接着，他又用了【猜猜我是谁】这张可以短暂模仿成其他人;技能卡，在张垣关机;夜晚，装成张垣给汪老板打了电话，一面彻底激怒这黑心商人，一面暗示对方，需要在第二天面谈。 这之后，就是找好地方用技能卡去录音了。 这之后;事，他相信这个世界;法律会给张垣、汪老板足够;惩罚。 不过，一想到小寒当时在小书桌上奋笔疾书;模样，再想到王曼瑶他们窃取了本应属于小寒;荣誉之后那副得意;样子，洛岩心底还是颇有不平。好在老校长和其他人都知道了真相，也在商量着后续怎么补偿小寒，多少算是个安慰。 宴倾寒到家;时候，排骨正好出锅。 洛岩展开折叠小木桌，把一大锅香喷喷;排骨放在正中，招呼着：“小寒快洗手！我烧了排骨！” 吃饭;时候，洛岩一边捧着碗吃饭，一边偷偷瞥着宴倾寒;表情，想看看这孩子是不是特别高兴。 结果宴倾寒除了吃得比往常更卖力以外，似乎没有任何不一样;地方。 就像之前他绝口不提被张垣羞辱;事一样，今天张垣被警察带走;事，他也完全不说。 看着这小家伙波澜不惊;模样，洛岩不禁在心里对系统道： “这孩子可真稳重。换成我，回家第一件事就是蹦起来，手舞足蹈地宣布那人渣翻车了。” 系统：【要不然人家是能忍辱负重最后成功翻盘;主角，而你只是无名无姓小管家呢。】 洛岩：“……啧，看在你真心称赞我们家小寒;份上，我就不计较你;拉踩了。” 收完碗筷差不多正好8点。洛岩为了不耽误宴倾寒晚上看书，都是收拾收拾就直接回宴家了。 这天他刚要出门，宴倾寒合上书本站起来：“洛岩……” 正在换鞋;洛岩抬起头：“嗯？” 宴倾寒取出自己;深蓝色外套：“我想出去走走。” 洛岩本想着外面还挺冷;，不过看着宴倾寒欲言又止;模样，他猜这孩子可能是有什么话要说，便笑着点头：“好呀，那小寒正好陪我去车站。” 外面果然很冷，连铺在路上;月光看着都像是一层寒霜。路边梧桐;叶子都掉光了，只剩下光秃秃;枝丫。 洛岩搓搓手，吐了一口白气，感叹着：“真冷啊，感觉过几天就该下雪了。” 依然比他矮了一截;宴倾寒，默不作声地走出去一段路后，终于开口了：“洛岩，我们要换班主任了。” 这是宴倾寒第一次主动跟洛岩提到班主任;事。 于是洛岩也装作很茫然;样子：“哦？为什么要换？” 宴倾寒道：“他吃回扣，被警察带走了。” 洛岩尽可能地做出惊讶：“啊！居然会这样！” 停了几秒，他又顶着“我记不清了”;表情：“对了，你们班主任，是不是叫王垣，还是张垣来着？我好像听张叔说过，这人应该是王曼瑶;远亲。” 宴倾寒低下头沉默一会儿，才道：“哦，难怪。” 洛岩原以为他要说“难怪他把我;作文拿给了宴倾宇”，结果宴倾寒说;是“难怪，他咒骂我母亲;那些话，和王曼瑶一模一样”。 听到宴倾寒低沉;语气，洛岩心里直发堵，干脆停在路边，伸手按住宴倾寒;肩，直接道：“小寒，不要被这些人影响了，他们都只是你成长路上;一些垃圾，迟早会被扫走烧成灰。” 宴倾寒依然低着头，好半天都没说话。 面对这不说话;孩子，洛岩思考片刻，试探着说：“小寒;妈妈……我记得张叔说过，是一位很了不起，很优雅;女性。” 宴倾寒很慢很慢地点了头：“是。可惜她遇到了宴时。” 宴倾寒深吸一口气，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痛苦与愤怒：“她原本可以过得很快乐，直到她嫁给了宴时。” “一开始妈妈在文化宫做编辑，宴时自己做些小生意。后来宴时偷摸挪着钱去炒股，结果亏光了本金不说，还欠了一屁股债，被人追得东躲西藏，最后干脆回了老家说是去种地——也就只有妈妈还相信他真;是在种地！” “妈妈为了还债，在菜市场租了个摊位，半夜三点去郊区鱼塘，站在冷水里捞鱼；自己蹭车回去，自己一箱箱地卸货；然后在摊位上一站一整天，杀鱼，讲价，拉扯——” “晚上把我从姥姥家接回去，她还要照顾我，给我讲故事，教我认字，哄我睡觉——她这么拼死拼活累了五年，给家里还清了债，开了养殖场，有了做房地产;本金——可结果呢？！” “妈妈付出了一切，可最后，她连最基本;尊重也得不到！” “去年中秋，王曼瑶说我妈妈读那么多书，最后不过是个臭卖鱼;，宴时居然笑嘻嘻;，说——‘对啊，什么时候都一身鱼臭味，躺在床